明末的时候,有这么一个员外,这位员外呢,家财万贯,多子多孙,可是呢如今世风日下兵荒马乱得厉害,好在员外经常与官府勾结,才临时保得了他的家财。
然而不久之后,却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,陕西方向的闯军打败了孙传庭之后,开始向东挺近,距离员外的家可谓之是越来越近,为了活命的流民饥民也是逃在了员外所在的县里,话说这员外除了家财万贯之外,也是有着不少的粮仓,粮仓的粮食也是堆积满满,甚至都生了老鼠,但是这位员外可不管那么多,把粮仓把守的紧紧的,趁着乱世,高价卖粮食,打算狠狠的赚上一笔。
有这么一天,员外外出,挺着大肚子兴致勃勃地瞅着那些在街边骨瘦如柴的乞丐们,倒是毫无怜悯的样子,眼底尽是一些讥讽之色,但是却微微弓着个腰,偶尔翻手挠一挠自己后背。
然而就在此刻,一股子怪风刮过,一道尘土随风飘起,除了迷了员外的眼之外,员外一个不小心,被躺在路上的一名饿晕了的饥民绊倒,摔了个狗啃屎,然而当其刚准备爬起来大骂的时候,一抬头,眼前却出现一个身着衣衫褴褛的道士,道士也是面带几分尘灰,发髻也是有着几分蓬乱,道士面带几分微笑望着身前倒在自己面前的员外,说了一声免礼。
员外一听,顿时心生怒意,这不是摆明了嘲笑自己,还顺带占自己便宜吗?随之咒骂着让身边几名扶着爬起身来。
“哪里来的臭道士,竟敢消遣本员外,来人啊,给我打!”“呵呵呵,这位大人,您是不是最近背上长了个疮,经常奇痒难忍?”“咦?你怎么知道的?”员外闻言,急忙制止住了自己的手下,神情当中满带几分疑惑。反观那衣着褴褛的道士这是面带微笑,一捋自己的胡子。
“贫道虽不敢说精通奇门要术,但是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倒是小有研究,若是员外大人相信我的话,贫道或许可以帮员外治好那顽疾。”
那员外闻言,顿时心中微微一动,因为他背上这个大疮已经生了快有两年了,经常因为它烦恼不已,睡觉都不能躺着睡,卧着睡也是经常被痒醒,哪怕是和那群妻妾同房都不能尽兴,曾经花重金也是请了不少医生,但是却没人治疗得好,如今却被眼前的道士一眼看穿,不禁心中暗暗感叹,寻思着,眼前的老道定然不一般,兴许会把自己背上的疮治好。
一时间,老道脸上堆满了笑意,对眼前的道士顿时客气了几分。“这位道长果真可以治好老朽背上的疮?”“呵呵呵,那是自然的,”“甚好,来人啊,把道长请到府中。”
随着员外的一道话音落下,只见员外的那几名手下个个面带谄媚之意将那道士请回了家,而道士在离开之际,将手往怀中一探,取出了几个干饼,分给了身旁的几个乞丐。
“怎么样,怎么样?”回到府中,员外迫不及待地脱了上衣,露出了自己的后背,只见那后背之上第三排肋骨后,生出一个拳头大的包,这包呢,略显发青发紫,很是怪异,而员外也是急切的问道。而那道士只是端详了片刻,不禁眉头微微一皱,先是点了点头,后又是摇了摇头,这顿操作,让那员外一头雾水,但是又略显几分焦急,急忙道。“道长我这病可以救吗?”道人闻言,依然微微皱着眉头,却点了点头。“那您这是何意?”员外一脸疑惑地问道。
“此病为业障疮,一般生在作恶多端的人的身上,但是像员外这样的好人,生了它,倒是一件怪事!”道士这般说着,偷眼瞅了那员外一眼,眼底尽是狡黠之色。员外闻言,双眼咕噜噜一转,不禁也是哀叹一声。
“道长说得对,在下一生光明磊落,两袖清风,平日里也是行善积德,我虽不知道这业障疮是什么病,但是也不该是我得呀!”员外虽这般说着,却冲着手下使了使眼色。片刻后,手下端着一个小盒子走了来,那员外接过小盒子,双手捧着递给了眼前的道士。而道士看都没看,只是摆了摆手,淡淡地说道。“钱财乃是身外物,若是员外大人有那份心思,我倒是有个好办法,保证这业障疮会恢复得更好!”“哦?道长尽管道来,只要小老儿做得到,自然不会拒绝!”“银两我不收了,不过员外大人还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。”
那员外闻言,只是迟疑了一下,下意识挠了挠背后的疮,不由得点了点头。“适才我也说过这疮的来历,想必员外大人也是明白了,如今天兵荒马乱的,外面的百姓你也是看到了,我听说大人手头还有不少余粮,所以……”
“那需要多少钱呢?”员外也是聪明人,但是一向做惯了奸商的他,自然想心中有底的。“那要看员外的心意了,自然是多多益善,而且越多,员外大人背后的疮也是好得越快。”
员外闻言,只是点了点头,随后便冲着眼前的道人微微一拱手。“拯救天下苍生,自当是吾辈的荣幸。”
道人闻言,也是笑了笑,怀中一探,便是取出了一个金丝包裹来,打开包裹后,竟然是那一排排整齐银亮的银针,那员外见状大喜,急忙背过身来。
不得不说,这道人的本事厉害,一针下去,仅仅几个时辰时间,那疮便不再痛痒,员外款待了道人几天后,道人便离开,但是在答应道人的事情,此时的他有点迟疑了,后来一咬牙,吩咐下人,只拿出数十担糠米,又掺了点沙土,凑够了一百担,当了一回善人。但是这兵荒马乱之下,眼见着闯王要打进这里,员外自然要为自己的后路做准备,思来想去,再次想起那道士来,派下人把道士请到了家里,当了上宾。
此时的员外身体已经康复,但是在面对道人的时候,却谦恭之极,多年的顽疾被他治好,再加上道人说的那些神叨叨的话,更是对一些因果深信不疑,便想花重金,让道人帮他看一看风水。
这次的道人毫不客气,不仅仅把那百两重金收下,还借口多要了几个,员外虽然心疼,但是毕竟眼前的道人不敢惹,还笑脸相迎毕恭毕敬,毕竟闯王这次前来,谁也保不住自己会不会平安,所以这员外倒是开始准备以后的事情。
后来员外带着道士来到自己万亩良田,开始找寻属于自家的风水宝地,最终道士给物色了一块好的地方,这块地方别说道士了,哪怕是普通人都能感觉出来,是一块宝地,尤其是道士说,以后他家人葬在这里,后世必出王侯将相,这可乐坏了员外,后又赏了道人不少的钱财,道士走的时候,说在这里东北角种一颗柳树,说是可保子孙万世平安,这也让员外开心,感叹这银子没有白花。
再后来,有人花大价钱,买了员外很多粮食,接济了那些饥民,员外也是高兴,总觉得自己家族真的要腾飞了,直到闯王攻入了这里,员外一家的家财却被闯军没收了个干净,好在员外还藏了不少,直至几百年之后的清末。
有一天,街上行来一名身着布衣的年轻男子,这名男子长相不错,戴着一副墨镜,说话到是铿锵有力,倒是有着几分王者气息,但是路过的人都喜欢叫他苏老师,这位苏老师呢,来到一个卦摊前,丢给一名留着羊胡子的算命先生一个大洋。
羊胡子算命先生见状,倒是没有急着收那大洋,只是望向了眼前的年轻男子,微微一拱手,没等算命先生开口,那年轻男子便是说道,带上你的吃饭家伙,跟我走!
羊胡子算命先生见状,也没说什么,毕竟好久没开张了,饭还是要吃的,一个大洋已经很不错了,便简单收拾了一下,便跟着年轻男子向着一处走去。
当二人花了一个时辰走时间到一处深山坟地的时候,年轻人便是让眼前的算命先生给看看这里的风水,但看那算命先生似乎早已被眼前的风水格局给吸引住了,只是迟疑了一下之后,便是小心翼翼的冲着眼前的年轻人微微一拱手。
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如何称呼您?”年轻人只是摆了摆手。
“我可不是什么大人,称呼我为苏先生便可,你给我看看,眼前这块风水宝地,到底算不算风水宝地。”
“那还用说,这里可是绝佳的风水宝地,尤其是这棵垂柳,更是画龙点睛,而且不难看出,识得这处宝地的人,定然是那不世高人”
羊胡子算命先生丝毫没有迟疑地回答道,然而就在此时,忽然一道旋风卷起道道尘灰,呛得羊胡子算命先生咳嗽了几声,下一刻又见其神情微微一动,蹲下身来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,眉头微微皱了皱,然后又是换了个地方,又是抓了一把泥土嗅了嗅,站起身来面带不信的神情望向了眼前的苏姓年轻人,疑惑的问道。
“您是唱戏的?而且还是经常表演王侯将相那种角儿?”苏姓年轻人闻言,摘下眼镜苦笑一声,清唱了一首“打金枝”唐代宗的选段,随后望向了眼前的算命先生。
后来算命先生说,这里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,但是却是一处假的风水宝地,若是泥土是带着芬芳味道的,那么主家之后多出王侯将相,然而这泥土自带酸臭味道,那么纵然后人是王侯将相,也是假的,也就是唱戏演义王侯将相的,算命先生还说,若是他没有猜错,祖上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,得罪了那位高人,否则那位高人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,不过还好,这位高人也没有把事情做绝,那棵柳树保了你族周全。
故事完……